“感谢哥哥嫂嫂相救之恩,李虎无以为报,只能当牛做马。待着孩子长大认你们做干爹干娘,以后给你们送终扶棺,披麻戴孝!”
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踩在司徒信的雷点上。
他想反驳自己跟沈鸣鸢不是两口子,又想问问李虎,你这三十出头的汉子怎么好意思管我叫哥哥,他还好奇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,怎么大喜的日子,张嘴就是养老送终。
但他看到李虎恳切的表情,还是闭了嘴。
瞄了沈鸣鸢一眼,看到沈鸣鸢对“哥哥嫂嫂”、“干爹干娘”之类的浑话无甚反应,他稍稍放下心来:
“李大哥快快请起,我们两个都没什么经验,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纯属运气好罢了。”
李虎脑子一根筋,梁三娘却是个聪明人。她眼睛骨碌转了转。
刚才接生的时候她就听见,这个男人一直在发号施令。那个女的若是真的生育过,怎么连剪脐带这种事情都不知道?
她狐疑地看向沈鸣鸢:“姑娘难道不是来接生的?”
大事已了,沈鸣鸢终于能说一些玩笑话。她笑:“我们两个,是你家丈夫绑来的肉票。”
外间的那些小伙子们,将门帘掀起一个缝,神秘兮兮地偷看里面的情况。
下一刻,就被他家寨主夫人的怒吼震聋了耳朵。
“李虎你个不开眼的混账货!怎么什么人都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