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日才对他冷言冷语,憎恨大怒,今日相约煮茶,态度着实变了个彻底。
经过昨夜的思索,而今她倒也接受了现实,但她却并非是想妥协,而是想顺势利用赐婚之事,放手一搏。
有些怒气,是可以压制,有些人事,是可以虚以委蛇,而今,她强行按捺心神的与百里褚言再度同桌,她要的,便正是这种虚伪甚至是故作风月的气氛。
“思了整夜,倾月也想通了。皇上赐婚,本就不可让人抗旨不尊,昨日倾月那般,的确是为难了褚言。”云倾月缓道。
他深眼凝她,显然是有些不信。
然而云倾月却未再解释,仅是朝他笑笑,随即道:“以前在龙乾翼王府时,倾月便常在翼王府的梨花池畔为太子瑾抚琴。而今褚言费心的为倾月打造了这与翼王府一模一样的梨花池畔,此情此景,倒也有些勾起往事,只是倾月如今虽有抚琴意,却无听琴人,而今,褚言可想做这听琴人?”
他静静的望着她,许久,点了头。
云倾月淡笑,随即抚指于琴,根根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