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是,不一样。”有老婆的侍者表示同意。他不想做人不公道。他只是急着想回家。
“你怎样呢?你不怕没到平常的钟点就回家?”
“你这是想侮辱我?”
“不,老弟,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“我不怕,”心急回家的侍者说,他已经把金属百叶窗拉下,直起了身子,“我有信心。我完全有信心。”
“你有青春、信心和工作,”年纪大些的侍者说,“你一切都有了。”
“你缺少什么呢?”
“都有了,就缺工作。”
“我有的你样样都有啊。”
“不,我从来都没有信心,而且我也不年轻了。”
“得啦。别胡扯了,锁门吧。”
“我属于喜欢在小酒馆里待到很晚的那一类人,”年纪大些的侍者说道,“跟所有不想上床睡觉的人,所有在夜里面需要一盏灯陪着的人站在一起。”
“我想回家,上床睡觉。”
“我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。”年纪大些的侍者说,此刻他已经换好衣服,准备回家了。“这不只是一个青春和信心的问题,虽然青春和信心是些很美丽的东西。每天夜里我都很不情愿打烊,因为可能有人需要这小酒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