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手上腕骨佩戴的手表她记得很清楚,是贺淮宴常戴的一款劳力士。
车门打不开,南婠只能拿起小锤子砸着挡风玻璃,争分夺秒,使劲拽出贺淮宴的手。
她庆幸自己有练泰拳还有练有氧健身的基础,力气不算小,费了还算短的时间将男人成功拖拽出来。
贺淮宴此刻整个人的状态陷入了昏迷当中,额头撞出红肿的淤痕,西装西裤和大衣都是泥渍。
南婠检查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,看到四肢健在,呼吸心跳尚存,悬吊的一颗心总是稳了点。
泥石流随时会有第二次,南婠咬牙将他扶起。
……
五个小时后,黔城安陵县某二级医院病房内。
南婠忧心忡忡的握着男人的右手,纳闷医生不是都确认了贺淮宴的脑子和身体没有大问题了吗,怎么还没醒过来。
葛家村没有良好条件的门诊医院,她只能把男人送到县城去救治。
那道山路堵死了,她就换另一道,辗转了好几次,才顺利顶着暴雨把车开到了县城内。
最煎熬的时间已经过去,南婠望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,脑海不受控制的翻涌起与他的点滴回忆。
在湖塘镇,他给她吹头发的温柔。
在灵禅寺,他给她戴红绳,说什么保平安,其实都是商家宣传的套路,他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居然信了。
在她搬入帝景苑的第一天,慢慢过起甜蜜的恋爱同居生活,虽然短暂,后来也有诸多波折,但目前为止也不算太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