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过去一样,从花园的侧门进去,来到正院。院子四周有两行繁茂的菩提树,长长的树枝摇曳不定,沙沙作响。狗棚里的狗一齐叫起来,震天响,但不见有人出来。
她登上带木头栏杆、宽大笔直的楼梯,来到石板铺地、尽是灰尘的走廊。走廊两边,一字排列着好些房间,就像修道院或旅馆里一样。罗多尔夫的卧室在走廊尽头,就是紧里左边那间。当她把手搁到门把手上时,突然感到浑身无力了。她怕罗多尔夫不在,又几乎希望他不在。然而这是她唯一的指望,是她能否得救的最后一次机会。她定了一会儿神,想到眼前的需要,鼓足勇气开门进去。
罗多尔夫坐在火炉前抽烟,双脚架在炉框上。
“啊!是你!”他猛地站起来说道。
“不错,是我,罗多尔夫……我是来向你讨教一个主意。”
她激励自己讲下去,还是难以启齿。
“你一点没变,还是那样可爱。”
“唉!”爱玛心酸地叹息一声,“还说可爱呢,简直是可怜,我的朋友,你就不屑一顾嘛。”
听了这话,罗多尔夫开始解释自己的行为,但一时又编造不出有说服力的理由,只好不痛不痒表示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