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荨去拧他的手臂:“我有这么丑吗?”
谢瑾笑而不语,在画的右上角写道:豪气冲云开,对酒三千军,更尽鼓收行犹癫,醉卧孤灯帐。
沈荨抢过那支笔来,蘸了墨汁,在右边帐帘处画了一只乌龟,形态栩栩如生,正缩着脑袋往帐外爬。她笑着端详了两眼,挥毫在左下角写了后半阕词:铁甲裹肚腹,壳厚半寸金,横眉冷面声势虚,独走寒坤道。
她搁了笔,这才笑嘻嘻地瞧了瞧脸色很难看的谢瑾,小心地把纸上的墨汁吹干,笑道:“这个我可得好好收起来。”
谢瑾气得一把将人抱起来,走两步横着扔到床上,恐吓道:“声势虚?你说谁声势虚?”
沈荨笑盈盈地圈着他的脖颈:“我是说乌龟,又没说你,有人要自认是乌龟,我也没办——唔——”
未说完的话叫人堵了回去,西窗烛明,一帐春生。
这日谢瑾果然带了两个骑兵营去扶鸾后山跑山,沈荨把陈吏目叫到自己帐里,把谢瑾拨给她的一千八百名士兵名册一起过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