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不行。棒棒军既辛苦,又是‘散兵游勇’的个体作战,只凭下苦力,没有技术含量,一辈子就只能当棒棒。我们出去,既要挣钱,又要学技术、手艺,有了技术,不单靠体力挣钱,才能老来无忧,受用终生。”梦功说。
“那你说干什么?到哪去?”
“我是想让你我一起,带一帮人出去闯,团结起来就是力量,城里人也不敢轻易欺负我们。搞好了,既可以为家乡扬名,又可以为家乡建设出力、挣钱。”
“你是在讲神话故事,还是在做梦?”
“神话故事也好,做梦也好,只要敢作敢为,梦想也会变成现实。敢做梦的人,才有现实。梦都不做的人,哪能有理想的未来。”
“你我两个凭什么,人家就愿意跟着走?”
“就凭你我乐于助人的热心,帮助农民活出个人样的决心,以及公社领导的支持。”
“公社也同意?”
“当然。最近,公社领导要我当社队企业的副主任,主任是公社姜主任兼任。我和姜主任下队去调查了两天,还去考察了停办的公社煤窑,想恢复开采。我有不同看法,但不便明说,就提出了组织剩余劳动力输出的建议,得到认可,并叫我进一步调查和思考。我想,如果我担任了领队队长,就想让你作为副队长,当我帮手。”
“我当你的帮手最恰当,你我知根知底,彼此最放心,也最贴心。你想,我俩一起长大,一起读书,一班同学,一起参加集体生产劳动,形影不离。后来一起做土豆生意,一起做羊子生意,一个地方找到老婆,同一天结婚,后来又是在同一个月当父亲,所以有人说我俩穿了连裆裤,不是兄弟胜似兄弟。到哪儿去找这样的搭档?我跟你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