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早已将车子开了过来,时倾为两人拉开车门,凉纾却摇摇头,“我知道你很忙,还要处理公事,下午又是……那位的手术,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寒风中,凉纾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,一双眼睛仿佛被浸在水里一样湿润,像有最细软的尘埃落到心脏上,没来由地就柔软了,他说,“先送你回零号公馆。”
凉纾很坚持,“真不用。”
“听话。”
凉纾可能不知道,但另外两位是知道的,顾寒生的确忙,今天明明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抽不开身,但时倾还是没办法只能将重要的事情都带到了医院。
最后是季沉建议,“先生,我先送太太回去,您和时倾先去医院。”
去医院的路上,时倾跟顾寒生指不定还要谈公事。
顾寒生看着凉纾思忖片刻,问她,“自己一个人能回去吗?”
凉纾点头,然后伸手从他大衣兜里将他的红色本子拿出来,和自己的放在一起,又揣回兜里,看着他说,“顾先生的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保存着。”
顾寒生随她去了,只嘱咐季沉好好开车。
凉纾在车窗里冲他招手,眼看后视镜中的人越来越远,凉纾靠在后座闭上眼,等下一次睁眼,人已经在零号公馆了。
“太太……太太,您醒一醒,车里冷,睡着也不舒服,您这样会感冒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