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好的今日不谈朝政,怎么又说起来了?”褒姒不满地嘟哝了一声。周王听着笑了出来,揽着褒姒入怀,伸出手示意她来说,她便转向郑伯友:“郑伯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郑伯友抬头回话。
“我一向视廿七为亲妹妹,如今她嫁入郑国,隔山隔水,我不放心。你要替我照顾好她,若是你有负廿七,我一定追究到底,绝不轻饶。”褒姒深谙诸侯家中主母与妾相争的门道,谁也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,若是嫁给贫贱人家,廿七的日子还能好过些,可贵为王姬,这位大夫人不可能不忌惮。
郑伯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,对褒姒的吩咐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:“是,娘娘。”
“娘娘,”廿七抬起头看着褒姒,眼眶里溢满了泪水,心中满是不舍,“廿七不在,娘娘要照顾好自己。您身体不好,不要总是不以为然,便是为了大王,为了念儿,也要好好保重。”
“放心吧,”秀秀说道,“娘娘有我照顾,不会出纰漏的。”
褒姒笑着又转向周王:“廿七跟我的时候,”她用手比画在大腿的位置上,“才这么高,就是个孩子,扎个冲天的小辫,人来疯一样地在府中上蹿下跳,被主母责罚也不长记性。一转眼,她都嫁人了,也许过两年就该抱着孩子来看我了,再往后那孩子就像是当年的她……”说到这里,褒姒的声音有些哽咽,这离别就像是诀别,永远无法预知以后什么时候相见,过去十多年相依为命的主仆二人终要天各一方了。廿七的声音也有些哽咽,时间如白驹过隙,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这情景令她不忍离别,生怕把气氛弄僵了,娇嗔地叫了声:“娘娘!我这么高的时候,您也只有这么大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