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燎的事业也是水涨船高。 他终于当上了电影导演, 刚拍完一部暂名叫《幸运的酒徒》的电影,投资全部来自蓝上杰的集团,两个亿,请的全是明星。 这也就解释了韦燎为什么跟蓝上杰一道来,为师傅送别。 因为如今他俩是同盟,又成为一条战壕里的战友,或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。
这两只自以为是英雄豪杰的蚂蚱,此刻不忘调侃我和奚落我———蓝上杰说:老鼠,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嘛,虽然是大学专科文凭,也当作家,又当教授了。
我说:约好不叫外号了的。 你叫我老鼠,那我是不是叫你黄狗呢?
蓝上杰马上说:不叫,不叫了。 樊作家樊教授,您现在写一千字多少稿费呀? 上一节课领多少钱?
我说:在你眼里肯定是不多,但已足够让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。
蓝上杰说:你还有几年退休? 应该快了吧?
我说:您是组织部的人,我就告诉您!
我的意思是,等你退休了,可以聘请你到我的集团公司去干,专门负责集团公司的文化建设。 年薪三十万,或者你大胆和有眼光的话,我送你百分之零点零一股份,年薪三十万应该不止。
我说谢谢,就怕到时候你又改主意或变卦。 所有的预定都是捉摸不定的,尤其是提前好几年预定,就像预定的婚姻或接班人,越提前越不牢靠。 现在的私营企业,要么越发达,要么越没落。 还是等我退休后视你集团公司的具体情况再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