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有一座草庐。”
“没有啊?”羽生白哉极目远眺,疑惑问身边的聂牧谣,“你看到了吗?”
聂牧谣也摇头,残阳似火已虚掩在山巅,光亮虽然鲜艳却不明亮,转向秦无衣:“你有夜眼,可能看见?”
秦无衣也没看见,不过意味深长问道:“何时有一座草庐?”
“四百年前。”柳长清伸出四根指头。“有两名智士拜隐者为师,在骊山静居行气,习黄老之学,其中一人而立之年,而另一人已到古稀,两人虽年龄相差尽一个甲子,但二人感情深厚,情同手足,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聂牧谣追问。
“可惜因一事让二人反目为仇,形同陌路。”柳长清幽幽叹息一声,“他们若能留住骊山潜心修行,本可炼气绝粒,轻身羽化,可二人终是难逃世俗之气,各持己见为一争高下兵戈相见。”
羽生白哉越听越好奇:“此二人因何事反目?”
“好似也就是这个时候。”柳长清掐指一算,娓娓道来,“四百年前,天现蟾蜍食越的异象,隐者邀约两名弟子夜观星象,原本只是为寻一乐,同时也为考证二人所学,年轻的弟子谦让,请年长的师兄先言。”
三人都静立在柳长清身旁,听到继续讲述,待到蟾蜍食月,天地陷入混沌幽暗之中,天幕众星也因此而黯然失色,唯有两颗孤星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