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季长似笑非笑看着他,拖长了尾音。“哦?可上次在府衙的时候,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上次?府衙?
薛崇凝眉,“有吗?我怎么不记得在京兆府衙门的时候,顾公子你有问过这句话?”
宋榭放下茶盏,看着顾季长和薛崇若有所思。白语尘按着顾季长的脉搏,低着头眉头拧成了川字。
一时间,院落中静悄悄一片,就连树叶和花瓣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见。阳光正好,微风从水面上掠了过去,惊起了蜻蜓,荡出一圈圈细细的涟漪。
云秋意不知何时抱着酒坛到了小亭中,见气氛有些微妙,放下酒坛子就打算跑,却被薛崇喊住了。“我记性不好,顾公子说在府衙的时候,他问过我自己和宋姑娘不记得千机门发生的事。你有印象吗?”
那话本来就是顾季长诈薛崇的,本以为他会打个哈哈将这话题岔开,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认真地问云秋意,登时眼睛微眯,颇有些兴趣的看着薛崇,想听听他们两人会如何说。
薛崇问话,云秋意当然不会回避。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没有,他没问过。”
薛崇伸手搔了搔鬓角,笑道:“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,原来是顾公子记错了啊。”
宋榭看着薛崇,“他是故意这么说的。不过呢,我倒是很好奇。薛前辈在山谷的时候说自己在那里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,怎么得又成了落云观的道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