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殊儿,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娘,我了解你的心思,我拿你没辙,难不成拿荏儿也没办法么?”
千殊没了退路,抵抗不得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无可奈何的应下,耗尽心里最后一丝挣扎,如果能换的荏儿的平安,他牺牲掉他的婚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就像几年前她为了换的她的平安拿自己一半的权利做交换一样……
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,都不及她分毫……
“殊儿,这就对了。”钟雅慧终于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嘴角渐渐舒缓。
然千殊却沉郁地连假意扯扯嘴角都困难,他目光如同死灰黯淡,拂了拂袖道,“如果娘没有别的事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千殊颔了颔首,径直错过钟雅慧先行离了开,恰遇万钰凛过来寻他,千殊整好烦闷,难得主动与他相邀,“陪我喝个两杯吧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万钰凛一无所知,只是千殊不是什么好酒之辈,能邀他喝酒实属稀奇,平时闷葫芦一样的人是有多不痛快才会想着要宣泄。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千殊赏了他一记冷眼,加快了脚步。
万钰凛问不出个所以然,只好舍命陪君子,跟了上去搭住千殊的肩膀,“你倒是等等我,我前日得了坛上好的绍兴酒,咱们要喝就喝个痛快。”
千殊默然,与万钰凛坐在屋前院子里的石桌边,待酒一来,斟了一杯就往嘴里送,一杯接一杯,也不等万钰凛,平日里儒雅潇洒的公子,这会儿子为酒生为酒死,愁肠寸断。连同万钰凛也被带着压抑了起来,他脑子一活络,就想着调节调节这死气沉沉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