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白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道:“昔日幼帝病重,三皇叔假死,孝亲王知自己是沈氏一族唯一嫡血,夺位之欲瞬涨。而如今,三皇叔也处孝皇叔当初之地位,反倒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吗?”
沈故渊伸手撑了额角,睨着他道:“你这话,将幼帝置于何处?”
幼帝再小,那也是正经登基的皇帝,眼下可还活得好好的,沈知白就敢来质问他为什么不争权了?
“知白失言。”沈知白皱眉拱手:“只是人之常情,难免有此一问。”
幼帝除开身份不谈,只是个住在宫里的小孩子罢了,身边没有死忠的人,也没有护着他的人,上位者想除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。孝亲王都选择除掉他,那这个失散多年,与幼帝没有什么感情的三王爷,不是更该除掉他吗?
冷笑一声,沈故渊看着他道:“人之常情与我无关,有我在一日,谁也别想打幼帝的主意。”
池鱼一顿,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。
沈故渊施施然坐着,一副慵懒的样子,可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里有光闪过,似战场上最利的长剑,又似护着幼崽的狼王的獠牙,震得人心惊。
沈知白觉得不可思议,可看三皇叔这神情又不像作假,僵硬片刻,只能正儿八经地朝他行礼:“有三皇叔在,知白就放心了。”
气氛好像有点沉重,池鱼笑眯眯地转移话头:“啊对了,余幼微怎么样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