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克西姆,你给我上楼来!”
“我不去!”我说。
拉里奥内奇吃惊地低声问我:“为什么不去?”
我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。他担心地皱起了眉头,低声跟我说了说后便跑上楼去:“你呀你,真够犟的!”
作坊里闹翻了天,把掌柜骂了个狗血喷头。卡毕久欣说:“这下你准挨揍了!”
这吓不了我。我跟掌柜的关系早就闹僵了——他一直厌弃我,恨不得置我于死地,我对他也忍无可忍了,只是我想知道,他为什么这样蛮横地对我,全不讲理。
他常常把铺子里的硬币撒到地板上,扫地时我看见便捡起来,放到柜台的一只钵头里,里面的零钱是用来打发乞丐的。我猜到掌柜这么做的险恶居心,便对他说:“你把钱撒到地板上,算是白费心机了!”
他听了火冒三丈,急得昏了头,吼了起来:“你敢教训起我来了,我知道自己干什么。”
说罢又忙改口:“怎么说是白费心机?是钱自己掉落下去的……”
他禁止我在铺子里看书,说:“你这样的笨蛋不配干这种事!你算什么东西,还想当大学问家,吃白饭的家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