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每年只要一套冬季衣服,一套夏季衣服……”
“三百法郎1高狄沙说。
“四双鞋……”
“六十法郎。 ”
“袜子……”
“就算一打吧!三十六法郎。”
“六件衬衫。 ”
“布料子的,二十四法郎;再加六件府绸的,四十八法郎;以上一共四百六十八法郎,加上领带手帕等,就算五百吧,加一百法郎洗衣服……六百!还有伙食,你要多少?一天三法郎行吗?”
“噢,太多了!”
“可是你还得买帽子呢……那就是一千五,五百房租,两千。要不要我替你要求两千法郎的终身年金?到期照付,绝不拖欠。”
“还有我的烟草呢?”
“那么再加四百!哎,许模克老头,你管这个叫作烟草吗?……行,你要烟草就给你烟草。那就是两千四的年金。”
“我的账还没完呢,我还要一笔现款……”
“哦!还用佣金!对啦!这些德国人还说自己天真!瞧他这个老奸巨猾!”高狄沙心里这么想着,问道:“你还要什么呢?先告诉你,这是最后一笔,不能再节外生枝了。”
“那是为了一笔神圣的债。”
高狄沙私下想:“债!想不到他这么坏,比浪子还要不得!居然会造假账,拿出些借票来!得趁早拦住他。那弗莱齐埃是手面很小的!”他接着说:“什么债,朋友?你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