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涉案的官员包括永州知府刁玉明等永州,还有吏部监考的十几位官员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获罪的呢?”
事发当年于焕之只是个府衙小小的书记官,这种破天大案,怎么着也不会牵涉到他的头上。
于焕之惨惨笑了声说道:“入仕为官,上面没人,不论官职大小,你都是待宰的羔羊,我记得京中派来的查案御史一开始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——”
“直到通判周穆暴毙家中,而由御史大人和通判大人联名对永州知府刁玉明的罪证,就成了有人蓄意伪造的文书。”
“而那个倒霉的替罪羊就是我。”
“所以……当年科举舞弊案幕后的人其实是永州知府刁玉明?”
陈玄眉心拧紧。
“不然……”于焕之深吸了一口气,“西北地方早就一家独大,百姓官员只知这片天姓范,节度使范诚的那个饭。”
“朝廷苦西北拥兵自重许久,钱粮军饷,均克扣些许年。”
“西北军十几万人要养,地方官员的薪酬要发,他们范氏父子的富贵不能有折,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……”
“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了科举的事上?”
为一人之野心,逆施整个西北的纲常,简直令人愤慨,陈玄脸上登时浮现怒容。
一旁啃烧鸡啃得满脸油的张二狗却说:“范大人不是范青天么?以前的赋税钱粮还是他免的呢,咱豫州城不也是他收复回来的,他不要脸了啊,咋还能干这事?”